Life & Live

一位是我的姨婆,
姨婆在我有記憶以前就住在外婆家了,
雖然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,不過小時候也算是由她跟外婆照顧看護.
姨婆的身材瘦小,雖然不像外婆總會說喜歡寶貝的話,但還是總在我們身邊守護,
尤其是外婆身材微胖,走起路來總是不太方便靈巧,
久而久之,小學時接送我放學或是中午送上營養便當常常變成是姨婆的工作.
一直到大學為止,都還受到她的諸多照顧.

6/25那天下午,我突然在網路上搜尋到從小到大生活的那條街,
小時候那裡還是一片荒涼廣闊之地呀,
放學的途中除了幾間雜貨店跟書局,還有空曠的公園之外,
實在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好玩.
如今人煙稀少的那條街上變成了熱鬧的觀光地,
我突然懷念起跟姨婆有著共同回憶的小小租書店,跟那條記憶中不怎麼熱鬧的街.

回到家中,母親忐忑的告知我姨婆過世了,是怕我像上次的嚎啕大哭吧.
雖然冷靜以對,但是內心的悲痛還是存在.
是上帝讓我想起那段溫馨的兒時回憶吧!

告別式那天,還是哭了.
不能理解為何記憶中還是那麼清晰鮮明的身影,如今卻冰冷的躺在棺木之中.
記憶中的地點還在,人卻不見了.

另外一位是我的爺爺,
我從小在台北的外婆家長大,回鄉下的次數用十隻手指頭就可以數的出來,
所以我對於父親家長輩的記憶幾乎是模糊的.
在台北住慣的我,總覺得鄉下的那個老厝又黑又舊,連水都不敢喝.
在那老厝的一樓,有張古老齒科診療椅,是金屬外露,上面佈滿歲月的灰塵與污漬的那種.
我對爺爺唯一的映像,就是他叫我坐上那張令我頭皮發麻的診療椅上,
然後煞有其事的審視我的整口爛牙.

雖然不親,不過為何還是會覺得沉痛.
或許我還不能看透.也不能習慣生老病死這個循環.